“陛下的目光吵到臣了,臣会让其他人来看着陛下。”
“其他人——!?”楚时鸣愤怒羞恼的声音突兀拖长放大。
形势大于人,安厌羞辱他就算了,居然还要让其他人来守着他!让其他人也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模样!难道是觉得他人人可欺吗?
带着上辈子记忆的他可清楚丞相府是个什么龙潭虎穴!这里面行走的都是杀手!一个正常的侍从侍女都没有!安厌是嫌他烦了打算随便叫个杀手来打他吗?
他都还没嫌弃安厌呢!明明,明明就是安厌专门叫人把他抓过来的…现在抓过来弄到手了,居然又嫌他烦想丢下他!
安厌这奸贼果然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你不准走!”楚时鸣拽住安厌袖子。
他本来以为自己会硬气一点,至少也要颐指气使,让安厌想起他至少是个皇帝,至少是安厌明面上的主君,可说出来的话却开口就弱了三分钟。
安厌因他停住脚步,面色冷冷地转回头,低头缓缓看向自己被拽住的袖子。
楚时鸣被她看得有点怕,刚想松开手,就见安厌居然没生气,只轻轻捉下他的手,手中湖笔反转笔杆,不轻不重地在他的手背上敲了敲。
“陛下也不小了,难不成还会怕生人?”
她说话声音极淡,嘴角却有微微促狭的笑意。
楚时鸣征征地仰头看她,一时间被她的好脸色弄得失了分寸。
在印象中…安厌此人向来是很少笑的,从来都是紧锁着眉头,拒人于千里之外,好像谁都欠了他似的。楚时鸣见他笑的时候,多数得到的都是嗤笑和含着威胁等一类情绪的冷笑。
他私认为,大概是安厌进入官场时的年纪太小了,不冷着脸或是自带恶意就总会让人看轻。虽说后来官位越做越大,再也没人敢看轻他,安厌也不可避免地养成了冷脸和刻薄尖锐的习惯。
现在这样含着促狭的笑就属实是少见了。虽然仍然没什么善意,但也没什么恶意,反而莫名透露出一股…他们关系没那么差似的亲昵……
也许是心境的变化,楚时鸣竟然觉得这难得的一笑恰似春风玉露轻拂过,万里寒光生华彩。催得安厌向来冷冽的眉眼温和几分,总是咄咄逼人讽刺他的话在这样的笑容下说出来都似乎是在纵容迁就。
然后……他就现,安厌的长相也没有印象中那么刺人了。
与其相反…其实安厌不刻意给人冷脸瞧时十分温和清艳,偏偏一身凛冽的气质,如岁冬冷月,内蕴寒魄,只高悬天幕皎皎照人便叫人凉生畏,稍不注意便会被刺伤,这才硬生生压下了过于华彩的容貌。
事实上,脱离了那些以权压人的事件,安厌就连说话也没有那么令人恐惧,虽然压得低低的,带着点哑,却轻轻柔柔的,让楚时鸣想起那些教幼童念诗书的好脾气年轻夫子。又不由得联想当初安厌还未完全得势时,在先帝那里是否小意逢迎,时常带笑,轻言细语地哄着。
楚时鸣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恶意揣测。
听说先帝在打下楚国之前是山中猎户出身,不擅长政事,重启科举以后得到安厌就如获至宝,对后宫的那两个妃子和几个皇子都没对安厌亲。
安厌也是,对先帝这种手握实权的皇帝与对他完全不同,没有一点骨气,几乎是随叫随到,一有空闲就往宫里跑。
听在宫里待久了的小太监说,御书房的门一关就会关好久,也不叫其他人伺候。指不定先帝那些辉煌的政绩都是安厌伺候笔墨的时候帮他做的。
要是他像先帝当年一样大权在握,安厌这贪恋权势的家伙肯定也会低伏做小,放下身段好好哄他。
楚时鸣一想到那样的情况心中就不免有些大仇得报的兴奋,脸上忍不住一阵热。
他自认是个有容人之量的君王,若安厌真心以一身才干为他所用,不像谋害先帝那样处心积虑害他性命,他倒也愿意像先帝那样多给其宠信,不计较安厌这些时日的冒犯。
……虽然权力肯定是要削的,不能叫安厌再有机会这么为所欲为。
不过安厌做下的种种事哪件不够全家获罪凌迟处死的?他这般大度,说不准将来史书中还会流传一段君臣佳话。
想到这里,楚时鸣也没那么觉得安厌面目可憎了,他再次抬手拽住安厌的袖子,“反正你就不许走…”
安厌不知他心中所想,还疑心这小皇帝怎么怕生人怕到这种地步,明知受制于她还故意假装硬气扯着她不撒手。
不过她对男人可没对女孩那么有耐心,直接冷声道:“放手!”
楚时鸣这时候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梗着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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