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远在芦州的祝圆如何能想到会弄出这般误会,到他回话,立马激动地将今日之事细说了遍当然,是打了码的。
谢峥从那洋洋洒洒一大堆文字里提炼出中心街上,亲人,老妇人、施舍食物
来俩人所见所闻压根不是一件事。
谢峥眉心微舒。
祝圆犹在奋笔疾虽说是为了老人家好,可帮忙的法子千千万,哪有直接不管不顾、置之不理的枉这家伙读了这么多年,脑子都不带转弯,整个呆子似的,气死我了
你之施舍,亦不过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待你一众离开,乞者该如何便如何,他不救,亦是常理。同为乞儿所扰,谢峥难得的耐心大发,与她说上一大段话。
道理都懂,但做人不能这样。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怎能因为善恶过小就不在意呢
谢峥哑然天真
祝圆忿忿怎么天真了尊老幼是人的基本素养,若连这个都做不到,还算人吗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百姓温饱皆成问题,尊老幼不过是纸上文章。
你说的对祝圆汗颜。是她狭隘了。这么说,还是朝廷的问题。但凡朝廷给力点,就不会有这样的情况了。
谢峥
这位佩奇与那些指点江山的酸儒们倒有几分相像。而这类人,不是自诩怀才不遇,就是年纪不大。
不知道他是占了哪一项呢
恰好安福过来回话,谢峥便没再继续。
两人皆是舟车劳顿,短暂的聊过后,便各自安歇。
祝家暂住的这处宅子已提前打扫过,她们住进来后只需要将行李归置好,再采买一些零碎的必需品,便妥了。
只是一路奔波,尤其是祝圆一路吐着过来,张静姝便按捺下心思,让大伙好好儿歇了一天。
抵达芦州的第三天,他们才前往秦守备府上做客。一是送礼,毕竟别人帮忙赁了院子还打扫干净了,二则,是要问问大夫的事情。
因着不是休沐,秦守备并不在家中,张静姝便只带了祝圆一人赴宴。
秦守备的夫人姓辛,是名爽朗大方的年轻妇人,见了他们,寒暄过后,辛夫人便抱怨“我听我们家爷提过好几回祝大人,在咱家这里,你们可都是老朋友了,怎么过来还带那么多礼儿”
“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你们不嫌弃就好。”张静姝笑笑,拉过祝圆,朝她介绍,“这是我家姑娘,单名一个圆字。”然后让祝圆唤人。
祝圆福了福身,脆生生地喊了声婶婶。
辛夫人眼前一亮,拉住她的手便赞叹“哎哟,这丫头长得真是水灵可,瞧着就让人疼惜,我多两眼就恨不得抢过来养在家里头。”
张静姝忙谦虚“夫人谬赞了,小女性子顽劣的很,若是真在你家,怕是早就惹了你烦厌了。”
辛夫人捂嘴笑“姐姐你这可就过谦了,小姑娘家家的,能顽皮到哪里呢”刚才寒暄时相互介绍了,她比张静姝要小几岁,故自称妹妹。
几人边聊边进了屋,按序落座,下人奉上茶水。
张静姝端起茶盏抿了抿,接着刚才的话题笑道“倒不是顽皮,就是鬼主意多得很,整日带着弟弟妹妹们捣乱。”
辛夫人登时乐了“这么说我更想留下她了。”完了她转回来逗祝圆,“圆圆是吧婶婶家里有小妹妹和小弟弟,留下来陪他们两天好吗”
祝圆了眼微笑的张静姝,大方拒绝道“抱歉婶婶,芦州我们第一回来,地儿不熟,加上爹爹不在,我得陪着我娘他们。”
辛夫人打趣了一句“别不是你离了娘亲要哭鼻子吧”
祝圆笑眯眯“婶婶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辛夫人微诧“你这小姑娘竟一点也不怕生今年多大啦”
“十一岁了。”
“哟,都快可以说人家了。”辛夫人朝张静姝笑道,“我瞧这性子,压得住场子,是当主母的料。”
这话祝圆可不好接了,忙低头装腼腆。
张静姝摇摇头“前几年耽误了,去年才带在身边教起来。”叹了口气,“如今她这身体又我这心里愁得很呢,哪里还有心思相人家。”
辛夫人闻言仔细打量祝圆,道“你们信中说得可严重了,可小姑娘起来气色还不错呀,当真如此严重吗”
张静姝面上愁容更显“过好些大夫,都说是年纪太小补过了,着脸色红润,实则虚得很。这才十一岁呢,上月就来潮了不说,那几天还疼得直打滚”说着说着,她眼眶便红了,“不说孩子如何受罪,万一、万一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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