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俯视的人不需要抬头一样,罪恶从来不在一力一气之间。”
王逸然没耐心听他讲这些长篇大论,她只知道她快要死了,她快要变成尸体了!
一具会烂,臭的尸体!
她感觉自己的魂魄被装进了一个狭小器皿里,挣又挣不开,动又动不得。呼吸在难受时变得缓滞,身上唯一快跳动的地方只有她的心脏。
她不认命地逆流起经脉。
体内血管开始一根接着一根爆开,血液以极快的度溯流回生命最开始的那个地方,皮肤表面传来无数下跳动。
她头脑胀地睁着眼,压抑在心底的某种野性逐渐被唤醒。苏鸿与她说了很久的话,声音从弱到强,从柔到冷,最后的最后,他细致地抚遍了她的脸,指腹一路摩挲过颚边。
他似乎真的喜欢她,真的舍不得她,可这两句似乎,抵不过屋里另外一个人轻飘飘的话,“我早在那日妖祸中就与你说过她有嫌疑,你可以不信,但只要你杀了她,你就能够变得强大。”
他放松的手开始握紧了刀柄,目光从她的面容移至她的胸前,燃烧的烛火在这时弱了势去,夜风刮起院外的高树黄叶,将门吹得啪啪作响。
锋利的刀尖闪点寒光,在主人下决断时毅然有力地朝着她的心口处刺去,千钧一之际,她全身上下充满了力气,放在腰旁的手欲要抬起抵抗之时,头上青丝忽然被什么东西重重拉扯着,柔软冰凉的物体随之爬下她的脸。
而后嘭的一声!
身上压力被那物体猛地砸倒在地,疼痛感并未穿透至她的心间,王逸然懵了一瞬,坐起身子抬眼去看。
只见在妖雾缭绕的房间里,一条比人还高的青色大蛇吐着芯子立在苏鸿面前,它将苏鸿卷下床后,便用粗壮的蛇尾将这个吊着半口气的人活活缠晕死了过去,黏稠的血液滴在青色鳞片上,诡秘的美感戛然而现。
打斗尚未停止,在屋内其余空阔之地,熟悉的身影与另外一个女人激烈交手着,强大的力量相撞将梁柱震出一道裂痕。
两副一样的面孔谁也不愿意相让,几个回合下来,程流芳眼带厌恶地掐住另外一个女人的脖子将她悬起在半空,那女人起初挣扎着,而后嘴边扬起一抹得逞的微笑。
程流芳目带狠光地瞪向女人,岂料手中猎物成了失去活力的空壳子,危险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边,一阵阴气袭涌在她身后,她方回头去看,蓦然看见了让自己毛骨悚然的场景。
眼前,与她长相一模一样的女人死不瞑目地瞪着她,她目光扫过女人的脸和颚下,竟看见,在死者的喉咙中间,贯穿过一把,锋利的夺命匕。
“你……”程流芳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怎么会?”
王逸然歪着头将匕拔出,度果决,仿佛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鸡。
女人的尸体轰然倒在地上,她踩着这具躯壳朝程流芳走过去,眼里隐隐亮起红色的精光。
“你……你别过来!”程流芳边退边说:“你怎么了这是?”
“我?”王逸然迷茫地看着自己手里被血染红的匕,她看着那片红,心中莫名涌起一阵兴奋,“我……我帮你呀。”
“我知道你在帮我。”程流芳退到墙前,退无可退,咽了咽口水说:“我是想问,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哪样?”她不高兴了。
程流芳识趣地闭上了嘴,她看向面前红了一半眼睛的姑娘,心里生出警惕和畏惧之意,“那你现在,想干什么?”
“我想咬人,想喝血。”
这种反应,完全是一个妖开始觉醒血脉的前兆。在妖族,每个妖被生下来后不久,都会开始慢慢觉醒血脉,像王逸然这种成年以后才觉醒的,程流芳还是第一次见。
特殊的东西鲜少会是好的。
程流芳:“那你咬你自己吧!”
“……”王逸然目光幽怨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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