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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一路闷头哨所。临进屋门，少棠突然停下脚步，叮嘱道：“小北，今天事儿！头别跟别提个，别跟你爸说……别让你爸误会把你带坏了。”

孟小北问：“那两个男干什玩儿呢？”

少棠屑：“呵……两头野猪了，凑一堆儿拱大腚呢。”

孟小北就爱刨问底：“野猪和圈里猪都见过，看见猪那样拱？”

少棠：“嗯……”

孟小北：“猪那肥，吃饱趴圈里喘，拱得动！”

少棠“噗”一声，都乐了，心一下子好转：“算了，猪拱动，子也本事给你现找两头猪拱给你看！”

在孟小北忆里，少棠那个年纪，对那样事，就那样看法，神间略带冷漠鄙夷，认两个男干那事儿，终归羞臊见得。在那个特定年代，远到三十年全民皆腐就地搅基时代，就普通正常观念。向领导和公安通风报信举报那两个流氓犯，就够善良厚道了。

几名战友围着炉子烧开水，吃饭，木桌上小收音机放着新闻，传出严肃而沉重女声。

党中央国务院布消息，今凌晨三点四十分，国河北省唐山市生八级强烈地震，目前震区房屋员损失惨重。北京天津地区震感强烈，房屋大量倒塌，具体死伤数详……

贺少棠蹲在炉前，霍然放下大碗，怔。

猛地站起身，脑子里极突兀一片茫然。

所仰脸看向少棠，小斌问：“啦？你要干什嘛？”

贺少棠倒一口气，脸突然焦急白，拎起外套大步冲出哨所。

“小北他爸现在在北京呢！！！”

……

少棠他们部队就专门搞兵工与防范森林河流自然灾害，些见识，一听就知道出大事了，开车带着小北赶厂里，然营部报道，随时待命。

当天中午，唐山生毁灭地震消息然通过电台、厂里大喇叭通报和群众奔走相告口口相传，传遍汽车制造厂整个儿几大片家属宿舍区。厂房当天下午停工，许多工涌入工会和厂领导办公室，家属大院门口黑压压一片，大伙全都急了！

岐山山沟里风调雨顺，离北京远着呢，些什急？因许多家都在北京，从北京。

父母、兄弟姐妹、亲，他们家，全部都在北京。

那夜，西沟无眠，万家灯灭。

当时通讯条件极达，震区打进电话。官方消息又极模糊隐晦，即时播报具体死伤数字，然而一切蛛丝马迹边角信息都透露出，一场毁灭灾难，唐山夷平地，而且波及北京。

当晚，就几百名工携家带口，堵在彻夜亮灯厂领导办公室门口，集体请假，要求北京。

当初从北京过岐山开荒建厂青年，一共八百多，都到中年。

领导说：“能乱，们能乱，你们现在都要请假，工程、产量上上了？”

职工们说：“们顾得上开工，尼玛心思管月效益产量？！子家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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