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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腰眼处揉捏,一手向下腿间轻捻,引得身子颤栗过一阵又是一阵。他坏心眼地那处一挑,声音含笑:“现知道后悔了?”
簌簌颤抖着,嘴硬道:“……谁说后悔了!”紧抿住唇,一脸大义凛然。
他轻笑着含住的左胸,手下不忘动作。胸前湿润的温热让喉咙发渴,闷热的空气极度缺氧,渐渐地有些呼吸不畅,像是条渴水的锦鲤,朦朦胧胧陷入了沼泽中。忽然,腿间兀地一阵痉挛,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向外迸发,腰间如一块煨熟了的软糕,糯糯地融开。
他托着瘫软的腰将抱得紧了紧,气息贴耳边,低柔的声音里带了微微的喘息:“会有点疼,不要怕。”
沉沉的意识还未反应过来,他沉腰一送,撕裂般的痛楚自腿间传上来,刺得灵台一阵清明,喉咙里也不住地逸出声涩噎的低吟。白眼狼!哪里是有点疼了!
他急忙一顿,缱绻撩抚的腰际,文火寸寸燎展,轻柔的吻自眉心落下来。痛得眼眶一热,紧闭的眼中落下行泪,嗓音呜咽着,语不成句。他耐心地啜吻着眼角滑入发鬓的眼泪,轻声安抚了许久,才又是一送。
饶是缓了许久,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痛得张口他肩上咬下一口,齿腔溢满了腥甜的血腥味,眼角也不停地渗出泪水。他肩膀轻微一颤,耳垂怜惜地一吮,素来自持的声音因着情动,有些黯哑:“拿怎么办才好。”
“唔……”嗓音含着呜咽,飘飘忽忽,“疼……”
他眸色微沉,像是怕惊碎了什么一般,动得极为轻缓。滚烫的充实感并着丝丝入扣的痛楚一并传来,像是有一个火团淤小腹处,不时冒起的火舌一舔一舔,快要破体而出。沉浮间呼吸愈发困难,疼痛渐而麻木,随着他渐快的出入而捎起丝丝酥麻。
熬的热意床帏间升腾着,起起伏伏,撩得喉咙里不时逸出声低迷的抽气声。他渐而粗重的喘息声撩耳边,缠绵厮磨,催得止不住地意乱情迷,随着一记重入揉出声难耐的长吟。
攀上极处时,身体痉挛得像要失去意识,红烛映朱帐里的影子眼前涣然晃动。扶着他臂膀的手指紧紧一掐,指甲没入皮肉,惹得他亦是一颤,滚烫的热流送入火舌舔起的地方,炙热得小腹像是要融化般酥软下来。
温存良久,他侧身翻下,将紧紧陷入他怀中,起伏的胸膛紧紧贴耳际,传来有力的心跳声。浑身无力,听凭他摩挲着的背,安抚轻颤的肩膀。浸了汗的墨发贴发热的颈侧,温凉温凉。像是条离水许久的鱼,虚弱地争抢了会儿水中的氧分,半晌才伏他肩头,嘴角情不自禁地弯了丝笑:“方才还装作正君子,真的折磨起来,一点都不知道心疼……”
背上的手滑落到腰眼处,重重一揉:“被绾绾这么夸奖,岂不是却之不恭?”翻身便又是一个被囚他双臂间的格局,一丝调笑的神情近咫尺。
四肢无力,只能软软糯糯地推他:“不要……”
他得逞似的唇上一拂,轻轻一笑:“没良心。”揽住的肩膀,才侧身躺回榻上。
心有余悸,讨好似地抱住他胳膊枕脑下,轻声埋怨:“道貌岸然的大禽兽。”微哑的嗓音虚虚浮着,听着像是一句娇嗔。
燃尽的红烛倏地一熄,轻晃的光影归于暗沉。熏了暖意的寡薄夜色悄寂无声,静缓的吐息残存着湿热,益发清晰可辨。发沉的眼皮耷拉下来,双目安稳地阖起。迷迷糊糊入睡时,心间忽然浮过一句诗。
但愿长醉,不复醒。
☆、第四十七七章
天色微蒙,幽幽地醒转过来,身上不知何时已披了件中衣。手稍稍一动弹,便招来酸痛的一抽,如蛛丝般的麻意泛上来,连带着头皮皆是一紧。吸了口凉气,气呼呼地偏过头,迎面对上一张安静清爽的睡颜。
微微一怔,鬼使神差地凑过唇,他额头轻轻一点,悄然无声。忽然间,那轻敛着的眼睛却猝不及防地睁开,把逮了当场。泠泠目光打量着,让好生不自。
窘迫不已,讪讪地埋下头:“……不是故意的。”
白慕浅浅勾了丝笑,覆唇眉眼处印了印:“故意又何妨。”
吐息近眉间,拂得面颊微烫,撑着无力的胳膊把他往外推了推:“白慕……”
他轻轻一捞,揽成个把囚怀中的姿势,下巴抵着额头,声音有些不悦:“叫什么?”
“唔……”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支吾出什么来。
“看来是为夫不够尽职。”幽深的眼眸一暗,他俯下脸埋肩窝里细细啃咬,背上的手掌也开始不安分。
立刻察觉到一声警响,绵若无力地扣住他的手腕,欲哭无泪:“不要……身上黏黏糊糊的,怪不舒服……”
急着想离开床笫之间这等危险地区,见他轻易作罢地点头答应,不由得心生欢喜。
哪知乐极生悲……沐浴这个事儿,咳,它亦不是什么善茬。
浑身上下软绵绵的,热水浸上来,氤氲雾气间,皮肤上的点点红痕明晰目,胸前尚有几处青紫。耳根一热,立刻蜷成一团,意图遮掩。隐热雾里清理了一番,疲累酸痛的身子缓和了些,却也教愈发犯懒,倚浴桶里便有些犯困。
白慕把从水中捞起来,手中拿了条巾子,想也未想便抢过来把自己裹了个严实。脸上绯红一片,像是自欺欺般不愿回忆昨夜……咳,意乱情迷时的肌肤相亲,和光天化日的坦诚相见,终究是不一样的……
待躲到屏风后头将自己擦拭干爽,正欲躲回内室更衣,踮着的步子还未走几步,便被身后一记冷冷的声音叫住:“过来。”脚下的步子立时顿住,僵原地不愿回头。
事实证明,该面对的东西迟早要面对。譬如身后渐渐接近的身影,把从身后打横着凌空抱上软榻,抽走浴巾,许是怕着凉,肩上披了条袍子。挣扎着把自己蜷成个虾米,犯了倔,背过身不愿看他。
一股如冰桑叶般的冷息空气中蔓延开来,混着清凉的药香。
没耐住好奇,偏过头偷偷窥了眼。白慕手中拿着个方形的玉白瓷药盒,垂眸淡淡地看着:“牵着了旧伤,腹背才会这般疼痛。不过是替上个药,以为想作甚?”
“……”把脸往袍子里埋了埋,始知“悔不当初”四字如何写——早知今日,说什么也不会,咳,不会主动与他行了那事……要如何把一只禁欲了几万年的禽兽变回原来的样子呢?如何呢如何呢……
心中无限泣血,像条砧板上的鱼一般躺平了身子,任由他端坐一旁,似勾着幅水墨丹青,气定神闲地往布满红痕的肌肤上抹药。药性清凉,抹伤处火辣火辣,不知是伤口的温度还是他掌心的温度,从颈项如燎原的星火般窜开,延绵不绝,一直烧到小腹。
这委实是一种煎熬。尤其是白慕他动作流畅自然,似是漫不经心般轻揉过去,触到几处暧昧的红痕时,眼里还会滑过丝轻笑。屡屡想夺过药盒自食其力,他皆淡淡一挑眉峰,语调甚是温柔体贴,道是他很乐意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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