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颤,他眉峰紧紧蹙着,再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一把掀开被子,将冰凉的人儿紧紧抱进怀中。
阿凝仍是一丝反应也无,鼻息几乎探不到,仿佛真得已经去了。
他运起真气,让自己的身体温暖起来,透过两个人的衣衫,传到她的身上,一只手执起她两只冰凉的小手,贴到自己温热的脖颈处。
过了半晌,他又伸手碰了下她的唇,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比先前暖了一些。
薛临涧很快赶了过来。赵琰不曾将人放下,只是将她纤细的右腕放了下来。
薛临涧跟从赵琰几年,看到他这个架势也是吃了一惊。但他立刻低了头,专心看脉。
“怎么样?可是石户草?”男子的声音带了几分嘶哑,黑夜般的眸子里沉下无数情绪,脸色是从未有过的沉冷阴翳。
“回殿下,的确同当年先皇后所中之毒一模一样。”
“可能解?”
薛临涧斟酌了一会儿,心里叹口气,却也只能如实回到:“当年先皇后的去毒之法,老朽记得很清楚,可殿下也知道,即便再行此法,这毒能否得解,还端看个人造化。”
即便只是刚才那么一瞬,他也只看到半边雪颜,但也看出这姑娘的丽质天成,容色惊人,只可惜,竟是红颜薄命。
顿了良久,薛临涧才听见男子清淡低哑的声音:“就用此法吧。”
“是,”薛临涧低头应着,“老朽这就去准备药材,还请殿下……”
赵琰摆摆手,视线仍然放在阿凝的身上,“我知道。你先退下吧。”
“是。”
薛临涧离开后,赵琰深深看着怀里的小姑娘,良久。手指拂过她如雪冰凉的脸,“阿凝,阿凝,我只是为了救你的命,不得已而为之。”
他将她放回到榻上,又在四角熏了暖香,这才走到榻边,转身放下了雪白的纱帐。
纱帐内,他顿了一下,伸手解开她的衣衫。
雪青色底子遍地玉兰花开的金丝妆花锦缎襦裙被扔到帐外,接着是粉色中衣、轻容纱白色小衣,如同剥开一层层的花瓣。
赵琰以前只觉得这丫头一张脸生得好,把他这双挑剔至极的眼都能给瞧迷瞪了。他还特地给了她喂了九灵转颜丸,也就是心里好奇,想早点看到这丫头长大后会美成什么模样。
当然,祈王殿下是绝不会承认自己的恶趣味倾向的。
现在呢,他在看到这片完美到天仙神女都要嫉妒的冰肌玉骨时,才发现这丫头不止是脸蛋儿能让人着迷,身子更能让人三魂失了七魄。
阿凝……他忽然明白了这个名字的缘由。当真肤如凝脂,白璧无瑕。
阿凝上身只有嫩绿色绣大朵雪白水仙花的肚兜,细致的金链带子挂在稚弱如雪的脖子上,仿佛一掐即断。下身是浅绿色的撒脚绫裤,一双玉色粉白的小脚如珠如玉,如同花瓣儿一般可爱娇嫩。
少女披散的墨发散在床榻上,衬着玉色的肌肤,那是一种能瞬间触动人心弦的黑白分明,风情无边。
原本,他应该解开她剩余的衣裳,再解开自己的,用体温来温暖她冰凉的身子。当年先皇后就是如此,皇上亲自抱着先皇后整整七日,再佐以薛临涧的药材,口服、药浴双管齐下,七日后,方才有好转的迹象。
可此刻,赵琰如何都下不去手,想到要与阿凝全身上下肌肤相亲,整整七日,他就……
他低估了她的纯美和诱人,也高估了自己的自制与忍耐。他想,上天真丢给他一个难题,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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