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和脚背在不停地被攻击,我尽量扭动身体躲避,接近海面时,我到达了安全区,大吸一口气伏在了床板上。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吓了我一跳,抬头便看见段灵超那鬼魅一般的脸。
她使劲想将我拉上去,只是那力气跟一只蝴蝶扑腾翅膀没有差别。我喘匀了气,摆摆手放大口型放慢语速说道:“我没受伤,自己能上去!”然后把手里那小小的医药包丢给了她。
段灵超向床板中央爬去,给我让位,我抓住固定在床板上的定神杵爬了上去。蜘蛛蟹为了表达愤怒,伸出长螯,扬出水面以示威喝。
我没时间去理它们,赶紧来到段灵超的身边,打开了那令我心寒的急救包。除了晕船药,没有其他药品。伏碘棉棒和消毒湿巾都少得可怜,不过,急救毯倒是有一条。针线也有,只是,段灵超现在的伤势并不适合缝合。
我瘫坐在段灵超身边,绝望地大笑。一个凉凉的东西糊在我的腰侧,让我回过了神,刺痛顺着那股凉意传来,是段灵超,她撕开了张消毒湿巾,正擦拭着我的伤口。
刚才那个大蜘蛛蟹还是伤到我了,只是肾上腺素的迸发令我忽略了伤痛。伤口从后背一直延伸到腹部,足有三十厘米长,伤口很深,在海水的浸泡后皮肉向两边开裂,翻了起来,正迅速红肿,现在已经像吸管贴在了皮肤上,只是流血不多。
除了这一处伤口,我的脚底脚背,以及整个小腿上全是深深浅浅的划伤。泡在漫过床板的海水里,疼痛中还带着刺痒。
伤口提醒着我反省自己,段灵超都还没死呢,干嘛那么快放弃。在女人面前崩溃实在难看,再怎么也要绷住了。我一把抓住了段灵超的手腕道:“你是不是傻,药品本来就缺,你都快死了,还为我浪费这消毒湿巾。”
段灵超全身发着抖,苍白的唇间发出牙齿不停磕碰的声音。我叹了口气,打开救生毯披在她的身上,虽然这对一直半淹在海水里的我们并没有什么效果。但现在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呢?
我解开段灵超肩甲上的绷带,折断珍贵的伏碘棉签,把里面的碘一点一点倒进她的伤口里。段灵超咬紧牙关,抿着嘴唇硬是一声不吭。她的这个样子让我想到落入铜塔后的单宇。
我使劲吸了吸鼻子,赶走了单宇的身影,给段灵超换上了急救包里的止血绷带。然后再处理起她大腿上的伤口。
血似乎止住了,可段灵超一直在发抖,她能撑到天亮吗?我开始怀疑。我碰了碰她的手背,段灵超半撑着眼睛看我,我直视着她的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道:“能明白我说的话吗?”
();() 她微微点了下头。
我继续缓慢地说道:“你这样坐在水里体温会流失得很快,所以……”我坐直身体,摊平双腿接着道:“你坐到我的腿上来,用我的身体隔开水。”
段灵超疑惑地微微歪了下头。
我指着自己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们需要一起度过难关!你明白吗?”正打算继续解释,段灵超雪白的长腿一跨,面对面坐在了我的大腿上。不是这样!你应该背向着我坐才对!我在心里嘀咕。但人家女孩子都没说什么,我更没必要婆婆妈妈了。
段灵超展开一边的救生毯包裹住了我的肩膀,把她的头轻轻放在我的肩膀上。这本是全天下最暧昧的动作,而此刻,我的想法却是:消毒药品已经用完,明天也没有更换的绷带了。我们现在连一口淡水都没有,这样能撑到什么时候?
我侧头看了眼仍打算围剿我们的蜘蛛蟹,长长叹了口气。如果它们一直围着我们,就算明天运气好,碰到了过往船只,也没人敢来招惹我们。
段灵超的身体渐渐开始发热,不是正常的温暖,而是在告诉我,她的伤口已经感染发炎了。我扯过救生包,找到冰敷贴,贴在她的脑门,我知道这没什么用处,但我又能做什么呢?
双手绝望地静静抱住她,真怕下一秒她的呼吸停止。
灰白的光晕染了海平面上方的云彩,令它折射出金黄,昭告着太阳即将来临的消息。我睁开眼睛迎向希望的光芒,发现周围的蜘蛛蟹正在撤离,难道它们怕光?
蜘蛛蟹的离开让鲨鱼们恢复了在这片海域的掌控权,迅速围了过来,把漂在周围,蜘蛛蟹吃剩的东西打扫了个干净,很显然,它们不会受到光线的影响。我看了眼垂钓在床板边的定神杵,似乎定神杵对它们的影响也不大。
我咬牙忍着身上的疼痛,轻轻拍了拍段灵超的后背,很久都不见她有反应,我有些慌张,不过怀中的滚烫告诉我,她还没有死,只是情况不怎么好罢了。
我们挺过了最恐怖的一晚,我们都还活着!
所以我得想办法改变现状,延长我们活着的时间,拖到有人来救我们。
我晃动了下身体,把段灵超从身上轻轻推开,用救生毯垫在她的身下,尽量避开让海水浸泡她的伤口。我检查了下她的伤口,肿得像小火山,火山的边缘一个劲冒粉红色的血水,伤口黏连在绷带上。没有替换的绷带,至少也要将绷带清洗。可我们连维持基本生命的淡水都没有,更别提清洗伤口和绷带了。
();() 段灵超粗重地喘着气,苍白的嘴唇已经爆裂,她现在至少高烧三十九度以上。我呆呆地望着她,这样一个美人,落到这种境地仍是美人。如果之前把她比喻成怒放盛开的红玫瑰,那么现在就是盛极凋零的白玫瑰。
我大大叹了口气,望向四周无限延伸的海面,希望能找到从救生艇里掉出来的东西。没有!傻乎乎的鲨鱼把什么都清理走了,也不管那些东西有可能危及到它们的生命。
我的叹气声惊醒了段灵超,她眼神迷离地望着我,不知在想些什么。我爬到她跟前,指着自己的嘴唇说:“现在脑子清醒吗?”
她想了一会才眨动了下眼睛。
我继续用嘶哑干裂的声音道:“我得想办法隔离海水。所以,要下到海里,等下会有很大波动,你能让自己不掉进海里吗?”
段灵超皱着眉头又眨了眨眼。
这有些为难她,可是我必须这样做,从床板上站了起来,大大伸了个懒腰。就算这个动作扯疼了我的伤口,也咬牙忍着,似乎也是为段灵超打气。
想要将海水完全隔离,就必须加厚浮力板,八块床板肯定是够的,只是移动重新捆绑有些难度。看看那迟迟不愿散去的鲨鱼。再看看我仍淌血的伤口,怎么办好呢?
段灵超的鱼叉昨晚在上床板的时候丢失,所以现在我们唯一的武器只有定神杵。幸好现在蜘蛛蟹已经散去,这件武器可以用作他途了。
我抽回定神杵,把它组合变成杵形,站在床板的最边缘蓄势待发。鲨鱼露着背鳍在周围打转巡航,贪婪地想找到更多食物。
要食物是吧?有!你们自己就是!我瞅准了时机,狠狠向一只鲨鱼的背上戳去,它被突然的刺痛惊到跳越出了海面,巨大的身体刮在了床板上,尾鳍末梢还剐蹭到了我,整个床板跟着它的身体在海面上扬起,差点整个翻过去。
我掉进了海里,鲨鱼也掉了回来,发疯般地扭动,血腥引来了同伴们的注意,它们开始尾随受伤的伙伴。当然危机并没有离去,我身上的出血点也引起了一些鲨鱼的注意,我紧紧握住定神杵,它的重量再次成为了我无法回避的难题。
鲨鱼在海中游窜的速度极快,而我,水性又不太好,很快掉落海水前的那一口蓄氧就消耗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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