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欧克利不满被两人忽视,于是走到杜哲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地上的杜哲,看着这个曾经把他吓得面子尽失的波斯奴隶。他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扭曲的恨意,之后欧克利款款地笑了笑,蹲下身去,一把扯着杜哲金色的长、迫使杜哲抬头看着他:
“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吧?”
“呵,”杜哲虽然浑身一丁点力气都没有,可是却还是勾起了个轻蔑的笑容来,“欧克利大人好志气啊,对付我一个小小的奴隶,竟然得用这些下三滥的迷药了?”
“你——!”欧克利气得高高扬起了手,可是转念一想,又恶毒地笑了起来,他放开了杜哲的长,一把捏住了杜哲的下巴,力气之大让杜哲以为他的下巴都要碎了——
“你是波斯的祭祀吧?”
杜哲冷哼一声算是回答,却看见了欧克利眯起了眼睛,眼中闪过了一丝令他都有些畏惧的寒光,然后欧克利扭头对着身后管家模样的男人吩咐了一句:
“去我房间,把我常用的柜子里面那个玛瑙瓶子取来。”
杜哲注意到,管家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竟然看了杜哲一眼。而且,杜哲没有看错,他从那位管家的眼里读出了一种叫做……“同情”的东西。
恐怕欧克利要给他用的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杜哲心里擂鼓,可是面子上却还是一点不露怯懦,他懒洋洋地笑了笑,“怎么,大人终于要给我下猛料了?”
“呵,”欧克利也不答,反而气定神闲地伸出了另一只手,甚至有些温柔地撩了撩杜哲眼前的丝,他笑起来,露出一口森然白牙,“听说,波斯的祭祀从小就要保持身体的干净圣洁,你们波斯祭祀只会将自己的身体献给神明——”
杜哲听见这个,忽然有些猜到欧克利要怎么对付他了。
见杜哲眼眸闪烁,欧克利更加开心起来,他知道自己赌对了,眼前这个毒蛇一样危险的美人祭祀,果然最害怕这个,害怕他们的圣洁之身被破坏。
这时候,管家也已经颤颤巍巍地将玛瑙石瓶子取了来,欧克利不管杜哲愿不愿意,强行掰开杜哲的嘴就给他整瓶子灌了进去。
那药水没有什么味道,可是却渐渐的让杜哲的身体变得敏感和灼热起来。
看着杜哲白皙的脸上渗出一层薄汗,凌厉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涣散,欧克利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更加恶意地、用下流的语言描述了起来:
“不知道你这样一个美丽的祭祀,被绝对的控制的时候,会呈现出怎样的一种令人垂涎的媚态呢?今夜我给你喝的这东西,能够让最贞烈的女子变成最下贱放-浪的荡-妇,也能让你浑身的血液沸腾,得不到舒缓就会沸血而死。”
“我很期待——波斯的祭祀,会怎样抬着屁股,求着我们上你。”
杜哲颤了颤,心里有些害怕,可是还是强撑着一口气,勾起嘴角讽刺道,“那欧克利大人可不要让我失望了——我们波斯的神明,会以各种各样的形象降临。你可知道,我的上一任祭祀迎接的神明……呵,是一头波利安公牛!你们、你们雅典男人都是长着不中用玩意儿的,到、到时候,可别叫我失望……”
药效渐渐作了,杜哲说这一段话,都说得十分费力。他的身体已经出现了最原始的反应,浑身上下的欲-望叫嚣着想要宣泄,快-感像潮水一样一浪浪疯狂地袭击他的大脑,欲-浪很高,可是却始终差着那么一点点。
他想要被爱-抚、想要被人狠狠地疼爱,才能从欲-海之中攀附着岩石登上冷静的彼岸。
可是,虽然杜哲的理智知道此时此刻不宜、他还需要打起精神来思考脱身的办法,但是直到他昏迷之前,他都已经听不清楚欧克利在对他耀武扬威地说着什么。
似乎是什么“你死定了”、“他有他深爱的人”、“能这样折磨你,你这样的死法我还真是满意”之类的。
死?深爱的人?谁?
欧克利的话杜哲听一句漏一句,想要仔细思考却已经不能。在杜哲失去意识之前,他只记得他听见了绮丝哭得几乎断气的声音,还看见了欧克利那张惹人生厌的脸,露出了一个狠毒的笑意。
催更《伯罗奔尼撒战争史》5
尽管第二天要去动员士兵,巡查舰队的情况,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修昔底德房间的灯却一直没有熄灭,老管家克里站在院子里看着,颇有些无可奈何。克里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转身吩咐厨师替他们的少爷煮上一些热食。
修昔底德所在的房间,在二层小院的圆顶下,窗户正好面对着远处的爱琴海,夜风从窗口灌进屋内,吹得修昔底德面前的那卷画纸轻轻地飘了飘、动了动。
画上画着的,是一个上身明黄下身大红的美人,头上戴着一头亮晶晶的饰品。那人微微弯着腰,手中拿着一把描金折扇,眉眼含情,正笑着看着画外,薄唇微启、似乎在唱着一句那么不真切的“愿生生世世,永不相离”。
画并不十分陈旧,用的色彩也有些太重,可是却还是依稀能够看出画中人当年的风华。
修昔底德靠在画正前方不远处的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从波斯送来的葡萄酒,他很少喝酒,更不会酗酒,可是今天,他想喝酒。
“你知道吗?今天我认识了一个波斯人,”修昔底德对着画上的人开了口,喃喃自语,似乎有些自嘲,“在某些瞬间,他和你还真是有些相似之处——”
修昔底德自顾自地开口说了下去,将他和美尼斯怎么认识、再到美尼斯所做的那些“恶事”都一五一十地说与那画上的人听。漫长的叙述里,只有修昔底德自己一个人的声音,听不出悲喜,却好像是爱琴海上彻夜不眠的风,静静地来来去去。
“咚咚咚——”
房门被从外面敲响,修昔底德停下了自己的叙述,想了想,无可奈何地笑了,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放下手中的酒杯、偏着头朝着画的方向看了一眼,笑着问道,“克里从来都是个尽职的管家,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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